辞愣了一瞬,嘴巴微微张开,许久之后才抿了抿唇,“我是想告诉你——”
她微微扬起嘴角,看向他润亮的眼眸,“明天我们去玉珩山看兰亭吗?”
傅则奕顿了一下,而后也缓缓扬起了唇角,低声应:“好。”
*
玉珩山路途有些远,遇辞起了个大早。
洗漱完,坐在梳妆台前时,她看了眼首饰架上并列摆放着的两支玉簪,微微迟疑了半晌,而后缓缓拿起了并蒂簪。
从阁楼下去时,雨还没停。
岸渚上本就临近花期末尾的晚樱,在一夜微雨的冲刷下也纷纷坠落枝头,顺着曲水缓缓流出园外。
园角的栀子却忽然一夜之间绽放了,清香扑鼻。
遇辞抬头看了看天,蒙蒙烟雨,细微无声,不出门都发现不了还在下雨。
她站在楼梯边顿了片刻,打算回屋取伞,与此同时,对面揽月楼的门也被打开,她停下步子,抬眸往那边看过去。
傅则奕从门内踏出来,而后也抬眸看过来。
时间还早,天光尚未大亮,天际线似是笼着层灰薄的纱。
雨幕细密,他神色微顿,似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那里。
遇辞看了他片刻,忽然咧开嘴角笑了起来,眉眼弯弯,似润亮的新月。
须臾,她忽然指了指楼下岸渚上绽放的栀子,开口道:“栀子开了。”
细雨微风,她笑得实在太过明媚,傅则奕的视线停留于她的脸上,并未看向园角的栀子,却低低应了声:“嗯。”
世间怎么可能只有一朵栀子呢。
而他看见了最明亮的那一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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